戚言再睁开眼,还没回过神,愣了几下,想起今日在街上,进了一家铺子,谁知这铺子竟然布了高级阵法,他毫无防备之下,被阵法困住,随后便失去了意识。
他忽然感觉体内经脉寸裂般疼痛。
糟了!
他试图运气,结果发现身体有气但根本无法运转,别说走半个周天,走两下几乎寸步难行,他是被人封印了经脉!
究竟是谁要害他。
戚言怒上心头,拔腿便准备准备冲出这幽暗压抑的环境。
“砰砰砰!”他拼命的砸门,只能听到铁门发出闷响,但无人前来。
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开始观察四周。
脚下是凹凸不平的黑色土地,已被来来回回的人踩实。
他身处在四周都是破铁皮搭成的简易烂棚,房顶的铁皮更是随意放上去一般,既遮不了风,又挡不了雨,此刻还透着光,看样子现在外面已是接近晚上了。
他想试试能不能从上面揭开房顶翻出去,试了几次发现,失去修为的自己在没有借力点的情况下根本无法爬上铁墙,更别说翻出去。
戚言恼怒极了,狠狠踹了两脚铁皮墙,“轰轰”发出巨大声响。
“里面那位好像醒了。”门外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。
戚言连忙贴着墙仔细听外面的动静——
“里面是谁啊,新抓来的采矿工吗?”
“不知道,班组长说醒了让我俩去知会他一声。”
“唉......又是个苦命人哦......”
另外一人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戚言大概听了个明白,谁能想到呢。自己被抓来采矿了。
只听门外传来至少三个人的脚步声,一阵开锁声音过后,门被打开了。
只见五个彪形壮汉立在戚言眼前,一脸凶相的望着自己,为首的手中拿着一根长鞭,上边还有凝固的血痂。
戚言:......按照惯例,他这是要准备挨打了吧。
班组长看着眼前瘦弱的少年,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,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仁正定定望着自己,仿佛能把自己看穿一般,不见丝毫慌乱与恐惧。
他穿着一件玄色胡服,精致合身,显得整个人挺拔俊朗。头发确实乱糟糟的,但也只显示出了他此刻的窘境,丝毫不见落魄之相,俨然就是一个落了难的贵家小少爷.
这份矜贵的少年气,反而衬托出自己的粗鄙与不堪。
他怒不可遏,抬手扬起鞭子就朝眼前的“少爷”挥去。
不管他以前是哪家的少爷还是公子,哪怕是什么天上的神仙,现在也得乖乖挨打,做自己的鞭下之奴!
“啪!”一声清脆的鞭响,班组长见自己打空,还震的自己手麻,他心下更气,反手又是一下。
又打空了。
想不到眼前的少爷竟然挺机灵,他怒极反笑。
“跑的挺快嘛,小子。”
“上,给我抓住他!”
身后几个大汉对着戚言一扑而上,但那几个大汉也只是空有一身气力,但灵活不足,依旧抓不住戚言。
戚言一个打四个左右躲闪虽然占不到上风但也不至于吃了亏。
毕竟修为虽然不在,但武功底子还在,怎么可能让几个凡人羞辱了去。
“废物......”
所谓的班组长看着自己手下被一个毛头小子耍的团团转,怒骂一声,提鞭而上。
戚言还在自鸣得意之时,忽然感觉身后一阵剧痛,便听“撕拉”一声,后背的衣服被那班组长一鞭抽开,露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。
戚言吃痛,脚下无意识放慢了速度,其余四个大汉见戚言周旋的步伐好似慢了下来,几人一扑而上,将戚言压在身下。
班组长嘴角挂着得逞的冷笑,拖着长鞭走上前:“跑啊,怎么样,继续跑啊?”
说着他咬着牙狠狠的抽在戚言身上,仿佛要把眼前的人糟蹋的和他一样,下贱,奴里奴气,他知道他也不过就是纪姜手下的一条狗罢了,他的上面还有主管还有大总管,哪一个正眼瞧过他。
他越想越气,下手也便越来越狠。
身下的人被他抽的皮开肉绽,但自始至终都未求饶一句。
哼。骨头还挺硬。
戚言感觉后背火辣辣的,仿佛将他放在火上炙烤,时不时还有一记猛烈的火将他撩的皮焦肉也崩开了。
他咬着牙,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。
“老大,他是不是快不行了啊,别把他打死了,打死了不好交差了。”
班组长这才从自己的怨恨中回过神来,见眼下的人一片血肉模糊,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,他对自己的“杰作”十分满意。
他伸出胳膊蹭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,朝着戚言颓软的身体唾了一口:“来了这地方还要摆那架子,教训这小子忒不容易,下次换你们谁来吧。”
听闻班组长下一个会让自己亲手教训人,教训的好的话可是有机会升小组长的,就可以少干点活了。
几人立马上前搬来凳子巴结道:“班组长,坐......”
几人铆足了劲儿,有的给他捶背,有的捏肩,有的敲腿。
“班组长教训人辛苦了,下回让小的来干就行了。”一个豁牙谄笑道。
“轮不到你,上次班组长都和我说好了,再说你这豁牙,连话都说不清楚,还想教训人?”一个龅牙紧接着说道。
......
戚言隐约间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皆为怎么教训他,他伸手扣起了地上的一把土。
究竟是怎么回事,他为什么回来到这个地方,
“老大,他动了,他在装死!”豁牙眼尖道。
“搞盆盐水来,好好给他的伤口清理清理。”班组长“好心”吩咐道。
戚言意识迷迷糊糊间忽然感觉全身一凉,紧接着如万千针扎一般的刺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。
“啊!”他修长的脖颈顿时青筋暴起,忍不住嘶吼出声。
“呵呵.....”旁边传来那几人看热闹的笑声。
“以为你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呐。”班组长轻轻甩了甩他粗壮的臂膀,走上前去,对着戚言绽开的白肉竟是扭了起来。
戚言闷哼一声,随即浑身颤抖。
原本以为只是过来当铁矿工,大不了寻个机会逃走便是,没想到竟要受如此折磨。
“师姐.....救我......”他满嘴是血,说话已经是含糊不清。
“从今天起,你便是我金荣的一条狗,听见了没有!”他厉声喝道,手下的力度更胜。
“师.....师姐.....”
“你说什么?!”叫金荣的班组长又添上了另一只手。
“师......姐......”
掐着戚言伤口的手“漱漱”的往外流着血,金荣满手是血,目光中皆是狠绝。
其余几人哪见过这样的场景,双腿都止不住打颤。
龅牙忍不住,道:“班......班组长,我听见他好像说的‘是’”
“我问你。听见了没有!”
戚言安静的趴在地上不做声。
见戚言像是昏死过去,金荣极其扫兴,站起身冲一众喽啰:“你们都听见他刚刚说是了?”
其人面面相觑,点点头。
金荣心情大好,表面上却是冷哼一声,随即扬长而去:“把这小子看好咯,跑了都让你们赔命。”
见金荣走了,龅牙走上前去对着戚言的身体狠狠就是两脚:“没死就给老子起来。”
*
日薄西山,长河落日。
热气消散,风中夹杂着阵阵凉意。
孟见夏一众人抬头远眺,只见大雁在空中低低盘旋,为这连绵苍凉的景色添上了一丝生动。
“这地方就这么大,里里外外找了几圈也没找到。”孟见夏急的原地跺脚:“眼看天都要黑了,再找不到怕是更难找了。”
“嗯。”池冽难得正经,眼下也颇为担忧道:“按照你所说的,这片街都被巡遍了,戚言的屁也没也没闻到。”
“师姐刚好些,听了这个消息怕是要急死.......我见她已经醒了,也没敢说……”
“眼下说这些无益,不如想想谁有这本事能将戚言抓走。”池冽冷静分析道。
“对啊,能将戚言抓走的,这城里还能有谁。”孟见夏粉拳一锤掌心,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:“肯定和那个变态城主纪姜有关,我们去找他,大不了和他干一仗,怕他不成?”
“嗯,刚好林道友还没回来。”百里玥微微颔首赞同道。
“那事不宜迟,现在便去?”池冽又“啪”地打开他的折扇。
原本“无量成仙”四个大字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“人间好时节”五个字,与先前的狷狂潇洒不同,这几个大字写的方方正正,十分圆润清新。
“呦,池道友这么热爱生活呐?”孟见夏见了调侃道。
“低调低调,这还不是为了大家着想嘛,先前的大字我一打开人都知道我是无量谷来的,不利于咱们的行动。”
池冽眯起眼,缓缓晃动着手中的折扇,嘴角噙着笑,越看越像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。
“快走吧,几位道友。”池冽懒洋洋道。
几人一路上几番打听总算是找到了他们城主住的地方。
看着眼前由黄土砌成的筒子楼,不,由几个筒子楼拼成的城堡似的的建筑物,几人陷入了沉默。
不就是大一点的筒子楼么,搞得还挺气派。
令几人诧异的是,这里竟然无人看守,几人一路畅通无阻的便进入了中间那个最大的筒子楼。
楼中依旧是幽暗阴冷,只是比外面稍稍湿润一点。
里面的空间倒是出奇的空旷,只能听见几人的脚步声在楼中回响。
孟见夏向前努了努鼻子:“这里面什么味儿啊,像是一股浓浓的臭鸡蛋味?”
池冽紧紧攥着手中的折扇,忽然脸色大变:“快捂住口鼻,出去!”
“砰砰砰!”
身后的铁门紧紧关闭拦住了他们的去路。
“咯咯咯——”空旷的楼中忽然响起了诡异的笑声,紧接着上方楼层露出一个个狰狞的玄铁面具。
和花船上的那人一样!
只见那一个个面具忽然张开口,似笑非笑的从中吐出一阵白气。
更加浓烈的臭鸡蛋味扑面而来,孟见夏一众人只觉得头重脚轻,缓缓晕倒在地面……
作者小剧场:
“戚言闷哼一声,随即浑身颤抖。”
作者:呃……让我们一起为小师弟默哀三秒。
戚言(灵魂出窍)绕至作者身后:阿时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……
作者:啊啊啊啊啊!(尖叫跑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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